平常心

此篇小說為當初投稿天堂徵文活動。

日後應該是會在修改。

2006/12/09 完稿

雨晴這天一如往常般的坐在網咖櫃台內等待客人的進門。

 

 

突然，一名年約二十初頭的斯文型年輕人進到網咖內。他看了看網咖四周圍後，才轉身看向雨晴。

 

 

「小姐～麻煩請給我，一台電腦。」

 

 

在櫃台內發呆著的雨晴，被這突然而來的聲音給嚇到，竟不小心將原本擺放在櫃台桌上的幾本小說揮掃到地上。

 

 

年輕人想不到他這麼出聲，竟使得櫃台小姐驚嚇到把櫃台的書本揮到地上去，他想幫雨晴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書本，只是書本是掉落在櫃台內，於是他只好站著等雨晴撿好地上的書。

 

 

「請問先生您要開多久呢？！」

 

 

「不知道妳們消費是怎麼算的？」

 

 

「八小時一百，一小時二十元，包台另有附贈一杯飲料。」

 

 

聽完雨晴的介紹後，年輕人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思考了一下，便說道：

「那麼請給我八小時。飲料的話，唔…就給我來兩杯紅茶！一杯我請妳喝，算是我向妳賠罪！不小心打擾妳沉思的時間，還嚇到妳，真抱歉。」

 

 

剛開始聽到年輕人說他要開八小時的包台後，雨晴還沒什麼反應，就如同以往幫其他客人開台時一樣的動作，但最後聽到年輕人的「真心」道歉，反倒使得雨晴臉紅了起來，畢竟上班時間發呆已是偷懶的行為了，被客人給嚇到不打緊，客人竟然還請她喝一杯紅茶表示歉意。

 

 

「小姐，小姐妳還沒跟我說座位在哪？」

 

 

雨晴這時才想起，剛剛心裡在偷偷碎碎唸時，好像又不小心忘記客人的存在。這才趕忙回看櫃台桌上電腦，剛剛到底是開了幾號桌給年輕人。

 

 

「先生，不好意思，你的座位是１０號。」雨晴頗不好意思回答年輕人。

 

 

年輕人聽完後，笑一笑揮揮手表示他並不在意，便轉身往座位１０號的方向前去。

 

 

將手邊飲料做好後，雨晴將飲料送達年輕人所坐的位置後，要轉身離開時看到年輕人正好開啟線上遊戲─「天堂」遊戲。雨晴這時心想：（哇～不知道他是哪個伺服器呢？）正想開口詢問時，年輕人已選定伺服器正要登入遊戲的畫面。

 

 

「咦～先生你也是愛神的喲！」

 

 

年輕人伸手正要拿取飲料來喝，被這突然其來的聲音給嚇到，飲料差點打翻。抬頭才發現到是剛剛的網咖櫃台小姐。

 

 

「是啊！怎麼妳也有玩嗎？」

 

 

「嗯啊～咦，向陽…？？？」

 

 

雨晴睜大雙眼像是不敢相信的唸著年輕人螢幕上所玩的角色人物ＩＤ。

 

 

年輕人一臉不解的望著雨晴，搞不懂這個網咖妹為什麼感如此驚訝，最重要的是這個網咖妹的驚訝狀是「驚嚇狀」的驚訝！

 

 

原來，年輕人所玩的角色ＩＤ「向陽」在遊戲當中「愛神」伺服器，是一位頗小有名氣的角色。只要是該伺服器的玩家，大多數都知道此ＩＤ，巧合的是年輕人所玩的角色人物竟還與雨晴同盟！只是大多數時，雨晴在遊戲裡都是沉默不語，頂多偶爾會與其他線上一兩位朋友聊天。

 

 

大部份時候雨晴下了班若沒事時，就會在家中玩天堂，不選擇在工作場所玩的原因是，她認為在家比較舒服，起碼就算她在遊戲裡跟人打打殺殺時，嘴邊喃喃自語或是動作粗暴時，也不會有人投以異樣的眼光。當然還有另一原因是，在雨晴所工作的這間網咖，說來奇怪，竟沒半個客人是玩「天堂」這一款遊戲。

 

 

故因此當她湊巧送飲料來給向陽，看到向陽所玩的遊戲是天堂時，心中還蠻高興的，內心還正想著遇到同好的高興，卻又發現了另一個讓她更為震驚的事；同伺服器外，還外加是伺服器上的名人。

 

 

「小姐，小姐…妳怎麼又在發呆了。」

 

 

向陽一連叫了兩聲，外加揮揮手才使得雨晴回神過來。

 

 

「啊～抱歉，我先回去工作好了，不好意思打擾你。」

 

 

回神過來的雨晴很不好意思的跟向陽道歉後，趕緊跑回了櫃台。

 

 

向陽這時還是很一臉不解，搞不懂這網咖妹怎麼好像常常恍惚。不過，聽到網咖妹說她也有在玩「天堂」，他倒是頗為好奇網咖妹玩的伺服器是哪一個。

 

 

之後，大約每星期六日，向陽都會固定來雨晴所工作的網咖玩遊戲，而每次所消費的時間都八小時。很奇怪的是雨晴每一次遇到向陽來消費時總是不知不覺就在向陽的面前閃神。

 

 

向陽持續到網咖消費一個月後，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雨晴：為什麼老是見到他來消費，就臉紅要不就發呆？原本，他還以為是雨晴本身的問題，但後來發現到，只有在面對他時才會有如此「不正常」。因此，他實在很不能理解！難道是因為他長的很奇特？所以，她才頻頻失神？！又再者，記得他第一次來消費時，她也有表示有在玩「天堂」，可是怎麼她下班後也不見得她開台玩「天堂」，對此他實在很好奇。

 

 

面對著向陽的一連串的詢問，雨晴紅著臉實在不知道該先回答他哪一句才好。

 

 

「你今天很多話喲！等我下班再回答你好了。」

 

 

雖然雨晴是以很輕鬆的口吻與向陽對話，但卻是滿臉通紅小小聲的對他說。為此，向陽內心嘆了一口氣，心裡卻是這麼想：（莫非我是長太帥？！不然，怎麼每次跟我說話都臉紅啊！）

 

 

聽到雨晴這麼回答他，他也不好意思在多詢問雨晴什麼，轉身走向自己的座位。

 

 

過了大約兩小時後，雨晴下班了，也為自己開了一台在向陽旁邊的電腦。

 

 

走到向陽電腦桌旁時，雨晴將手中的紅茶端到向陽桌上，表示這是她請的。

 

 

望著雨晴熟練開啟「天堂」到選擇伺服器登入遊戲畫面後，這一次換他以很驚訝的目光著看著雨晴！

 

 

原來，雨晴在遊戲當中角色ＩＤ「雨晴」，與他都同為一個血盟的成員，只是「雨晴」在線上時，幾乎都沒在出聲的。會注意到她的時候大都是她在登入遊戲時，遊戲畫面上的提示文字。

 

 

看著雨晴的ＩＤ，他之前的疑慮總算都解開了。（原來她在不好意思啊～）

 

 

「咦～妳的等級怎麼才這樣子？！」

 

 

當向陽看到雨晴的人物等級時，著實的感到不可思議！因為就他的印象中，「雨晴」這個角色加入血盟也有半年多的時間！讓他訝異的是雨晴的等級只有四十八級！以向陽的認知來說，半年的時間足夠讓一隻角色變身為「死亡騎士」。

 

 

他看著雨晴耳根又開始紅起來了，才發現到剛剛自己說這句話好像在諷刺著是說她的等級很低很丟臉似！不過也不能怪他以這麼驚訝態度詢問，畢竟天堂都推出五年了，以目前「天堂」機器人比比皆是之下，幾乎每個人的角色都是銀光、黑暗、黃金、白金系列的變身，故對於雨晴的等級竟只有４８級而已，才感到相當不可思議。

 

 

看了看目前向陽等級，再看看自己的等級，她頭低的快撞到網咖的桌子上。

 

 

「別灰心嘛！看在都是同盟友的份上，從今天起我帶妳練好了，上線也別老是那麼孤僻嘛！多跟盟友聊聊天啊！自己單打獨鬥多無趣啊～」

 

 

她又是以過度驚嚇的表情望著他，見到此表情的他，明白他的熱情又不小心嚇到了她！他實在很不解，怎麼自己老是常常嚇到她呀！為了幫助雨晴的等級提升，他想了一下，先了解看看雨晴到底是用什麼方式來練功，再來指導。

 

 

「來～妳先用妳的練法給我看看，看是出了什麼問題！」

 

 

雨晴將她的人物用祝瞬飛往「天堂」─傲慢橋，打算前往傲慢塔一樓的方向邁進！他看著雨晴以緩慢的動作邊走邊清怪的方式前往目地，又以弓箭射沒幾下，巨人失血快死時猛丟她角色石頭時，她的人物就趕緊移動落跑，等到她終於人物進到傲慢塔一樓時，雨晴鬆了一口外，他竟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原來，到最後她竟引了一大堆的巨人跟在她的角色人物後面！也還好，她死命按著鍵盤上的補血熱鍵，努力的往前衝，終於衝到了傲慢塔內！雨晴會鬆一口氣，是因為平常她每次從這走，每次都會被打飛個三次吧！她才會走到傲慢塔內。很難得她今天竟然沒被打飛半次，一次就走到！

 

 

拼了命走到傲慢塔內後，雨晴看了看人物身上的補血藥水，所剩不多！正在猶豫要不要開始打怪表演給他看時！他卻開口說話：

 

 

「我看，我跟妳一起練好了。不然，妳應該等等又得回村了！」

 

 

聽到向陽帶了點取笑的意味，她雖然想反駁向陽所說的，不過他說的也都是事實！因為，只要身上補血藥水喝完後，她一定馬上飛回村莊，領補血藥水。然後，再又飛個兩三次才會到達她的練功地！

 

 

雖然，早就知道「向陽」在伺服器裡是很有名氣的人，但她還真不知道向陽受歡迎到遊戲畫面的對話框不斷的跳躍閃動；一會是血盟頻道，一會是密語。耳邊除了聽到網咖裡撥放的音樂外，剩下的聲音大概只剩下向陽的雙手不停著敲打鍵盤的聲音。

 

 

向陽回過頭來，看了一下雨晴又閃神的模樣，不經搖搖頭。

 

 

「等我把這些人搞定，等會我們就開始練功吧！妳等我一下嘿。」

 

 

望著向陽的螢幕上不停閃爍的文字，她的內心頗不以為然，畢竟那畫面跳動的可不是普通的快呀！可以說是跟遊戲裡的「買賣頻道」或是「商店街」才有的速度。

 

 

（他怎麼可能馬上就可以陪我開始練呢？！）內心才剛這麼想著，只見向陽將滑鼠箭頭移到遊戲選項當中，將密語頻道開關選擇關閉。

 

 

她看著向陽的動作，感到十分驚訝！（哇～真感動，為了帶我練功，就將密語給關閉。）看著向陽，雨晴內心有著小小的感動。

 

 

向陽也沒為他的動作多做解釋，就開始帶著她練功！

 

 

從這天起，只要他來網咖的日子，雨晴下班後都會坐在他的身旁一起玩天堂。當然，只要雨晴坐到他身旁準備開始一起練功時，他也都會主動的將密語選項給關閉。

 

 

就這樣，向陽帶著她練功也有近一年的時間，而她線上的人物終於提升等級到可以變身為「死亡騎士」，雨晴很高興，因為她的夢想達到了。

 

 

這天她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鐘卻發現，這個時候向陽早該到網咖的時間，怎麼卻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向陽的到來，但是她也沒有向陽的電話，即使內心著急也沒有什麼用！直到她下班，向陽還是沒出現…

 

 

她下了班急忙衝回家，開了電腦進到遊戲內，還是沒看見向陽在線上。那一天起，向陽一直都沒出現在她的面前。當然，遊戲裡更別提會有著他角色的身影…

 

 

她不明白，怎麼好端端的人就這麼突然的消失。她的內心有點些許的難過與不解。在他來網咖消費的那一年多的相處時間裡，向陽開始帶著她練功後，常在各大區域裡與盟友相遇，久而久之盟友開始起鬨說要向陽對她負責，被盟友送作堆的他們也就順著大家的意，在線上舉行了結婚典禮。線上的婚姻關係，她知道並不代表什麼，因為那只是遊戲而已，但在線上結婚的兩星期後，向陽向她告白了。

 

 

一直對向陽頗有好感的她當然是答應了。只是說來奇怪，向陽從未向她說過有關他的一切。像他住哪？他做什麼工作？他的電話？她都不知道。每每在她想問他的事時，他就像是有透視她內心想法的能力，馬上轉移她的注意力，因此交往了半年之久的時間，對於他的一切她一無所知。

 

 

不過，對於他的神秘，她並不引以為意，她想有機會他一定會告訴她的。只是，她還等不到他告訴她的一切，他就消失了。

 

 

回想起那一年多的相處時間，她還真是覺得像在做夢一樣，雖然他常常很神秘，但卻不影響到她對他的信任。也許他的消失只是暫時有事去處理吧！她是這麼相信著。

 

 

 

 

向陽消失的三星期後，雨晴在線上時，她的線上好友─芯芯向她說了一件讓她無法相信的事。原來，他並不是消失了，只是換了角色。芯芯說：她在村莊裡看到兩隻角色在閒聊，如果只是一般的閒聊那麼芯芯可能還不會在那仔細聆聽，但聽到最後竟發現他們所說的對象竟是雨晴。

 

 

「你還有在去那網咖嗎？」

 

 

「沒啊！還去那做什麼，都到手了。」

 

 

「那你那隻名人不打算玩了啊？」

 

 

「暫時先不玩吧！等有新對象，再開去狩獵。」

 

 

「靠～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啊！」

 

 

「哈哈…那是一定要的好不好。」

 

 

「唔…你這麼傷害人家小女孩的心，不好吧？！」

 

 

「算了吧你～你說這種話，怎麼？你也想去試試她嗎？」

 

 

「我才不想跟你當表兄弟勒！」

 

 

「表兄弟有什麼不好，才更親上加親啊！」

 

 

看著那兩個無恥的人一來一往的對話，芯芯真的很氣，等到他們聊完離開芯芯的畫面後，她將剛剛所看到的內容一字不露的全部打出來給雨晴看。

 

 

看著芯芯不斷傳過來的密語，雨晴整個人呆滯。

她沒想到向陽對她只是玩玩而已，回想之前相處的情況，好像在他們有更近一步關係後，她變開始感覺到向陽對她的冷淡，而有關他的一切她都不知道，更是他早已算計中的事，也許是怕自己對他死纏濫打吧！只是更沒想到自己竟被他給說的那麼不堪。那幾個月他同自己所一起規劃的未來，他所說的承諾，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雨晴很難過，眼淚無聲無息的從臉頰滴落下來。

 

 

而原本所待的血盟早在向陽消失後的一星期後趁她不在線上時，偷偷將她逐出血盟。在被逐出血盟後，雨晴不管到角色走到任何區域，都感覺到好像有人在她的背後指指點點；然後又不斷有不認識的人一直密她，說想認識她，現在這所有的一切都合理了。

 

 

只是，她想不透，為什麼向陽他要如此對待她。

 

 

難道，她有做了對不起向陽什麼事嗎？！

 

 

在芯芯告訴雨晴這事後，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甚至連網咖的工作也辭職，整天面對著螢幕上的角色發呆。

 

 

她不停地回想那近一年的相處時間，她不相信，向陽是這麼對她！她想找向陽好好問個清楚，但她連他真正的身份是什麼，她都不知道，即使想透過遊戲去找他的身影，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找起，她想也許該請線上的朋友們幫忙，但是她根本沒什麼朋友。

 

 

芯芯知道雨晴很難過，但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雨晴，她只能不斷地重覆告訴雨晴：「看開點、別想太多，時間會沖淡這一切的…」

 

 

她知道雨晴沒什麼朋友，在雨晴最失意的時間裡，她只能不停地安慰著雨晴，希望雨晴能盡早想通。和雨晴認識也有兩年的時間，對於「雨晴」芯芯把她當妹妹看待，因此雨晴跟向陽認識到交往，這所有的事，芯芯都知道！

 

 

 

 

這天芯芯上了線，發現雨晴不在上線好友名單內，她心想雨晴應該有把她的話聽進去，也就沒多想什麼。只是，一連過了好幾天，芯芯都沒在線上看到雨晴的ＩＤ，也突然感覺內心有點毛毛的，想了想為求心安還是撥打她家的電話，探探她的狀況為何。

 

 

電話響了很久，雨晴家的電話終於有人接起。

 

 

「您好，我找雨晴。」

 

 

「請問妳是？」

 

 

「我是雨晴的朋友，芯芯。」

 

 

「雨晴她自殺了…現在在○○醫院，３１２病房內。」

 

 

「好的，謝謝。我會去探望雨晴的。」

 

 

向雨晴的家人道過謝後，掛上電話。芯芯前往醫院的途中，內心不斷地自責自己。她怎麼這麼笨的，以為她心情這麼快就好轉，她怎麼不多關心一點雨晴，她怎麼忘記雨晴是有多愛著向陽，也因此當她告訴向陽的真面目時，她是有多麼傷心！

 

 

站在雨晴病床邊，芯芯不捨的撫摸著雨晴蒼白的臉頰。

 

 

「雨晴，妳怎麼可以這麼傻吶～」

 

 

她沒回應芯芯，只低頭望著受傷的手腕，她知道自己做了很蠢的一件事，還讓關心她的人那麼難過。低頭想著想著，眼框不經又開始泛紅。

 

 

芯芯輕輕的擦拭雨晴滑落在臉頰邊淚痕，邊安慰著雨晴。

 

 

「我知道妳難過，可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笑一笑，好不好？！別哭了。」

 

 

「我知道～」

 

 

「我不會再那麼傻了！」

 

 

看著芯芯，她假裝自己只是一時的糊塗，她不會再這麼傻的傷害自己，更不會讓關心自己的家人們難過。

 

 

「真的嗎？！」

 

 

芯芯懷疑的看著雨晴。也莫怪芯芯這麼懷疑，她如果真的想的通，當初何必又自殺呢？！

 

 

「真的啦！芯～等我傷好，我們再一起玩天堂好嗎？」

 

 

「好，等妳傷好。妳出院，我可要看到以前那個乖巧可愛的雨晴喲～」

 

 

「嗯～」

 

 

還記得芯芯與她才在醫院裡約定好，等她出院要一同玩「天堂」，但就在雨晴要出院的前一天，讓她想不開的始作俑者出現在她面前。

 

 

「你還來做什麼？！」

 

 

「看妳啊！」

 

 

「不用你的假惺惺，你走開！這裡不歡迎你。」

 

 

「是嗎？！」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問了向陽這問題。

 

 

「我有我的原因。」

 

 

「是誰？！」

 

 

望著他深邃的眼睛，想到他曾說過的承諾，她哽咽的問他：

 

 

「難道，你對我從來都沒喜歡過嗎？」

 

 

「沒有！」

 

 

「那你今天來這做什麼，你覺得我被你還傷的不夠嗎？！」

 

 

「你走…你走…，不要來煩我！」

 

 

她哭喊著希望他能離開病房，看到向陽沒任何動作，便下病床想把他給推出去。只是她的力量太小，怎麼使勁的推，他仍不為所動站在病床邊。

 

 

「妳別這樣，我還有話想說…」

 

 

「說什麼！我跟你還有什麼好說，我現在只希望你能離開我的面前。」

 

 

「好…我先走。妳別太激動，這對妳的身體並不好…」

 

 

「你以為，現在的你，還有什麼資格關心我。你走…」

 

 

看著她蒼白的面容，向陽的內心很不捨；但以現在她的情緒是這麼激動情況下，說再多都是在刺激著她…可是，看著她哭的那麼傷心，向陽實在很想告訴她這所有的一切，但他卻不能這麼做，內心不斷地對著雨晴說抱歉，只希望她能盡早將他給忘了。

 

 

「那我走了。」

 

 

「你走…」

 

 

抬頭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她的內心好苦澀。原來，他真的對她一絲感情都沒有…

 

 

 

 

一個月後，天堂正巧舉辦跨越等級限制的變身活動。芯芯得知這活動後，立刻把這訊息告訴了雨晴，畢竟變身活動可不是常有的。

 

 

近兩個月的時間沒有上線的雨晴，一登入天堂就看到對話框內好幾行收到天堂信的提示，打開道具欄後卻看到滿滿的天堂信紙，呆滯著看著那些信紙還真不知道該從哪封看起！

 

 

只是每一封信的署信人竟都是向陽，看著寄信人的ＩＤ，雨晴很想將所有信全刪除，但又很好奇他到底寫了什麼給自己，看著那麼多封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從哪封信看起，最後她選了一封標題為：「我最愛的人」開啟…

 

 

 

 

「我最愛的雨晴：

 

 

抱歉，讓妳這麼傷心。

 

 

從醫院回來的我，每一次回想到妳為了我自殺，那蒼白的面容，我好自責！

 

 

若是沒去醫院看妳，我想原本應該是不會有這些信。原本，我是打算隱瞞妳這件事，但反正早晚妳也是會知道，那還不如我來告訴妳…

 

 

當妳看到這封信時，我想我應該不在人世間了。

還記得一年前，我們剛認識的那時候嗎？！其實，那個時候我真的沒打算跟任何人交往，因為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但隨著跟妳相處的時間越久，我竟不知不覺深陷下去！

 

 

因為我知道我的時日不多，所以有關我的一切，當時我認為妳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在每次妳想到要問我時，我就轉移妳的注意力，不讓妳有機會問我。

 

 

我消失的那三星期左右的時間，都待在醫院中！在醫院的每一天，我幾乎都在想妳。那時醫生告訴我，我撐不了三個月，也因此後來我故意和我朋友在妳朋友芯芯的面前說那些話！將妳趨逐血盟，也是我請王子這麼做…，我以為我這麼做是最好的辦法，可是我錯了。

 

 

小傻瓜，我知道現在妳在哭，別哭了～好不好？乖乖嘛～

很抱歉，我們一起計畫的未來、允諾妳的承諾，我再也做不到。

 

 

呵，好像說再多的抱歉也沒有什麼用。

 

 

最後，從沒在妳面前對妳說「我愛妳」，真的很抱歉。

 

 

 

 

一定要幸福喲！

愛妳的向陽」

 

 

 

 

看完向陽的信，雨晴泣不成聲。

回想當時他到醫院看她時，他有表示還有話想說，但自己卻狠狠的拒絕他，沒給他機會說下去，那時後的她巴不得他快點離開她的視線，如今她想再多看他一眼，卻再也永遠看不到。

 

 

她呆滯的將滑鼠遊標指向道具欄，看著道具欄滿滿他所寫的信，她實在無法相信這一切。

 

 

突然她手機簡訊的提示聲響起，拿起手機看完簡訊後，她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悲傷，痛哭失聲…

 

 

「小傻瓜：不要一直哭喔！會變醜醜的吶～我會在天上保佑妳的，要連我的份一起幸福噢！」

 

 

收到簡訊後，她急忙的想回撥電話過去，但看到發送簡訊的號碼，才知道那是預約發送的訊息。

 

 

 

 

 

 

她好想…好想告訴他，她真的好愛…好愛他，可是她卻再也看不到他…

 

 

 

 

 

 

 

 

 

 

以上故事全屬杜撰，如有雷同，純屬巧合。